焰悠往前一步，輕聲：「她走的那條路，從來就不是你設計的可能。」

夜鋒看了一夜桓，沒有開，只是指尖在空氣中短暫停頓，像是在衡量什麼。

「我不是想對你隱瞞，」他說得慢，「我只是比你早發現，她已經走到你看不到的地方。」

夜鋒終於動了。他偏過頭輕輕吐了氣，聲音低下來：「沒有淵凝，你真的什麼都看不到。」

「她逃了，真的是她自己決定的？」夜桓往前一步，空氣之中彷彿整個空間都被他力牽動，地下因底下脈動被得凹凸不平，「還是她知再不離開，下一個壓垮她的，就會是你們？」

一秒、兩秒——他抬起手，淡淡：「我知她逃了。但不是我動的手。」

「你在現場看著。」夜桓的聲音再壓低幾度，指尖力微顫。

焰悠動了動，似乎不滿這場對峙失衡。她走向夜鋒，語氣像在撩火：「你怕什麼？怕夜桓失控，還是怕你自己開始在意了？」

夜桓盯著那些線條，啞無言。他識得判讀符文結構，但這一個結構，在他所有學過的力解析法裡，本找不到對應模型。

夜鋒終於動了。他底瞬間閃過什麼，像是煩躁，也像是疲憊。他手掌摸了一下後頸，語氣壓得極淡：「夜桓，我不是你敵人。」

他底閃過一絲細微不甘，像是被人從走一段心邏輯。那種失落不是來源於被騙，而是他明白了——她從來不在他的運算之內，甚至，沒有想讓他看懂過。

夜鋒回頭看她，那一刻的神冷到極致，卻沒說一句話。只是在她走近那一秒，腳下微不可見地退了一步。焰悠笑起來，那笑容裡什麼都有，只有同情沒有。

他語氣沒有譏諷，反而有種平靜得讓人難以迴避的直白。他走向電腦面前，快速敲擊鍵盤輸符文，力線被調轉成特定結構，隱藏在地表下的應節點緩緩浮現。

「你知她在哪，對嗎？」夜桓語氣低而穩，像是壓過情緒反覆計算過的結論，「我找不到她，但你在現場。」

他輕動幾下指節，掀開一原本封鎖的符陣。

夜鋒沒有回應，目光只是落在他掌心那抹逐漸強化的木光。

力脈絡安靜地散進空氣裡，只有夜鋒還站在原地，肩膀略沉，像是終於卸下壓力的某種疲憊。

「你不是敵人，但你選擇沉默。」夜桓的力已經滲透至整片地面，藤鞭潛伏地下，只待他一句話便可爆發。

夜鋒轉頭看她一，目光帶著壓抑的刺意，卻沒回嘴。焰悠笑得更明目張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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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，力默默索引四周，卻依舊無法捕捉淵凝的位置。

焰悠側倚上牆面，看著這場壓力對峙，語氣懶洋洋地飄過來：「你想他說實話，就別這麼強勢。看你哥這副樣，一施壓他就會躲起來了。」

那一刻空氣向改變，地脈重新震動，光紋蔓延進夜桓的視野。是淵凝留下的殘痕。不是位置，而是一經過土屬控過、他完全無法運算解析的力撕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