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波罗妮娅面疑惑，“难说……？”

一羞惶集的奇怪觉一下袭上她的心。这时候他若有所觉地转过脸，看见了她，神情温和地朝她举杯。那片刻，罗柏和席恩在她耳边讲述战场画面的激动声音奇妙地消失了。她看到他饮尽杯中酒后，平静地收回视线。她本以为自己没有回应，直到席恩没轻没重地掐着她的脸，笑问“怎么脸红了？”

“狮全军覆没了。”她迅速得到答复，但不是来自罗柏，而是另一熟悉的声音。

“很兴能再见到你。”她真诚地说。

“泰温的弟弟是只谨慎的乌，”罗柏饮了一麦酒，“可是乌在泥石里也游不动了。”

她欣然同意下来，鲜的味使她前一亮，“好喝——”她捧起碗一饮而尽，熬成白的杂鱼汤实在稠，她不得不伸把沾染上的汤卷掉。

“席恩？”阿波罗妮娅打量着这位异父异母的哥哥，他随自然地坐到了她右手边。他看起来变化不大，稻草的发，蓝过晴空的睛，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。

“啊，”罗柏似乎猛地惊醒，结动了一下，迅速移开视线，绷下颌，嗓音似乎有些涩地说，“你吃饱了吗？要不要尝尝这鱼汤……奔城的特。”他边说边把汤碗推到妹妹面前。

顺着他的视线方向，那沉默稳重的影再次帘，“黑鱼？”

席恩咧嘴一笑，朝一个方向扬了扬下，“可不是天灾，是‘人祸’，是他的主意。”

那双好看的蓝睛又不眨动了。

为是错觉。

席恩“哼”了一声，像是对她的话不大满意，“八千兰尼斯特军队，统帅是泰温的弟弟凯冯·兰尼斯特，我们俘虏了他，还有他侄，两个是他妹妹的，一个是他死去的老弟的……”

“了不起，我真想亲见识见识……”阿波罗妮娅同仇敌忾地叹，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彩的画面。她远远地望着布林登，这位席恩都不得不认可的大功臣，没有选择坐在台上的主桌，而是与北境诸侯们围桌而坐。他是个南方人，却凭自己的本事，且无须改变自己的姿态就在其中怡然自得。

阿波罗妮娅想起了前不久两人的第一次会面，现在想来是多么尴尬，这样一个而又忠诚的战士，那时候她却拿戒备怀疑的态度待他，要不是最后实在没辙，她本不会把父亲托付给他。她还忆起她昏倒前，靠在他怀里说的话。

“没几个人比这条老鱼更了解奔城，”席恩玩味的赞扬下潜藏着嫉妒，“就在前天夜里，带一支小队掘开旧堤，河奔涌而下，淹了半个山谷，把驻扎在外的金狮全冲成了泥球！ ”

“大哥？”她声若寒蝉。

但阿波罗妮娅没有从里面察觉指责和危险，于是慢慢放松下来，“所以，我是怎么有幸喝到奔城的鱼汤的？还在君临的时候，我听说奔城被狮们围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