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第一次听他求婚，可此刻这三个字却像枷锁，沉重得让她指尖发麻。

宁檀一踏屋，就被炉的温度包围，得整个人都松了下来。

她的脚不受控制地，向后挪了半步。

“嫁给我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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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——她退了一步。

天空像被谁悄悄撕开了一隙，一绿的光带在夜空中舞动，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——是极光。

纪珩已经单膝跪地，举着一枚耀的戒指。蓝钻在极光下泛摄人的光，像海最的一滴凝泪，沉静、幽冷，却足以封锁呼。

宁檀的呼停滞了。

屋上落着一层雪，檐角挂着透明的冰。木门上绕着松枝和燥的红果，像某北欧童话里的画面。

宁檀着耳罩坐在副驾上，整个人都缩羽绒服里，神却亮亮的。

“纪珩，我们去哪儿？”

他却淡淡一笑，神从挡风玻璃中穿过去，看向不远的雪林：“到了你就知。”

她转看纪珩，睛亮得像被了灯。

她咬，轻声说：“你觉得我在什么？”

蓝的油彩。

“你还会这个？”她看着他拿勺慢慢搅动的样，有些诧异。

极光在无声翻涌，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

“可你心不在我上。”他说得平静，但声音像刮在骨上的风，轻而尖锐。

纪珩却没说话，只是走过去站在她后，从背后圈住了她。

可下一秒，他的嗓音从脚边响起：“檀檀。”

“现在才是真正要给你看的。”

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，脸上浮现近乎孩般的惊喜：“……是极光诶。”

“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。”

她：“你为什么突然带我来看这个？”

她一愣，转过——

车一路驶过雪原、山路，最后停在一栋建在林间的木质民宿前。

喝完巧克力，纪珩起从衣柜里拿一条围巾，替她系上，又拢了拢她耳罩，像在打理什么珍贵的东西。然后才伸手牵她去。

“不会你现在能喝上？”他抬眸，语气清淡，却透着得意。

直到——

“你最近太了，”他说，“我想让你安静一会儿。”

纪珩没回答她，而是俯在她耳侧低语：“在着想着别的男人。”

她刚一抬，整个人便怔住了。

“先和一下。”纪珩把她在沙发上坐下，转了厨房，不一会儿便端来两杯巧克力。

他低，鼻尖贴着她的发丝，声音温沉：“好看吗？”

她咬着，偷笑了一声。

“嘛。”她撇嘴。

这不是询问，而是宣告。就像他这个人一样，温柔的表象下是不容抗拒的势。

她猛地睁，耳尖迅速泛红：“我没有。”

她僵站着，嘴微张，却一声音也说不来。心紊，血一地往脑里冲。

屋外的天极暗，林间的雪被远灯光染层次，风微凉，但没有那刺骨的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