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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之后,已经过去四天。
邢凯风仍未苏醒,但脱离危险期,正在ICU接受密切监测。
邢思琳没再看望过他。
反倒是邢宸和周晴雪主动联系书文,拜托她见凯风一面。
如果和他说说话,兴许他会更快醒来。
“不好意思,我和我妻子的婚礼明天将要举行,让她去看望别的男人,可能会惹来风言风语。”
书文接电话时,张扬就坐在一旁。
昨天出院之后,他已经和书文正式领证,所以称呼妻子底气十足,即便对面并非情敌,口吻仍十分炫耀。
他不是心胸开阔之人,没圣父到能让自己老婆去顾虑别的男人。
更何况邢凯风受伤住院,全是他咎由自取。
就算事件中途有旁人介入才导致邢凯风这般惨状,可他自己没什么大碍,所以无所谓、更没空理睬‘旁人’,一切都得秋后算账。
当下,任何事都没有她们的婚礼重要。
他期冀十年,数不清梦到多少次秦阿姨牵着书文走到他身前、亲自把她的手交到他手中。
如今梦境终成现实,即便天大的理由、也别想破坏他和书文的婚礼…
手机被抢走,秦书文微微皱眉,盯住张扬冷脸,伸手狠掐他的手臂。
趁他吃痛松手,书文拿回手机,答应邢凯风爸妈、今晚会过去探望。
等她挂断通话,张扬仍来回轻抚手臂被掐出的红痕。
他醋意明显,酸溜溜地开口:“婚礼前夜,你打算去看别的男人?”
书文瞧一眼手表,“19点20有个小会,开完之后大概20点多,我会过去待十分钟,你21点到医院停车场接我。”
没有任何事比婚礼更重要——妻子的安排除外。
张扬不能决定她婚礼前夜还要去公司忙碌,更不能决定她是否要去探望邢凯风。
和一个拥有强烈自我主张的女人结婚,意味即便受委屈也只能自己消化。
谁让他才是更爱的一方。
张扬学不会邢凯风的撒娇大法,只能拉着她的手不松开、甚至将她紧紧环抱,试图用肢体语言改变书文的决定。
他怕书文以为他单纯喜欢身体接触,静默半天,加了一句,“能不能在家陪我?”
秦书文安静好一会才回他,“21点左右,到停车场给我发信息。”
她回抱张扬,掌心轻拍他的后背,“乖。”
张扬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感受。
明明应该烦闷、生气,可被书文抱住,安心感、满足感,好似包裹全身,让他忍不住飘然,所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。
一个简单的字,居然令他下意识翘起嘴角,想克制,又实在压不住内心喜悦,只好咳嗽一下,佯装无事发生。
两人静静相拥数秒,直到张扬得寸进尺,低头凑到她耳边,“那叫一声老公好不好?”
他倒是一直老婆、妻子,对着书文来回喊,却连一个亲密点的称呼也没收获。
就算十年前喜欢听她叫张扬,可如今两人已经步入另一个阶段,黏糊一些、无可厚非吧?
但书文没给他蹬鼻子上脸的机会,她松开双手拎起包,临走前对张扬摆手,“我让林姐来接我,你在家吧。”
“不用麻烦林姐,我现在就去挪车。”,张扬当自己什么都没说,拿起车库钥匙,主动拎包示弱,一路跟在书文身后。
他盯住书文干练沉稳的背影,无奈扬唇,把钥匙圈套进手中摇来晃去。
没办法,亲密关系里,书文善于逃避。
他进一步,她退一步,是两人惯用的相处方式。
所以只能循序渐进,缓慢缩短距离,确保她不至于反感。
唯一的捷径,只有让书文觉得愧疚、心软。
或许邢凯风说得没错。
苦肉计,是让她动恻隐之心最有效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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